带小北美佬重游巴黎
2018年8月18日,星期六
陌上美国
十几年后再访巴黎。
带了个随身翻译——大妞。这下打车有了底气,餐馆点菜也自如多了。关键的时候,比如地铁紧急刹车知道是为啥,还有一次被小偷盯上了,周围人提醒也能及时反应了。
当然翻译也有不耐烦的时候,比如美术馆里被频繁的揪来揪去,或者和街头小贩讨价还价的时候,翻译时不时会给个脸色。
更不用提某天买东西时信用卡机器突然嘟嘟直叫,领导一阵紧张,几个礼拜前在巴西搞的信用卡被冻结了好几天,匆忙大声叫了翻译过来解难。翻译板着脸说,“机器说,交易成功请你取出信用卡” 。
老妈发不了卷舌音,试图讲法语单词时总被娃们笑话。因此蓬皮杜中心总被老妈说是法国现代艺术中心。
真正去的那天不小心说了句蓬皮杜,大妞一脸狐疑,“胖屁股?是这个地方的形状像胖胖的屁股?”
到了锁桥,小妞要求也锁一个象征她对妈妈永远的爱。
一问指甲盖大的一把破锁也要五欧元,老妈说咱俩就算了吧,等你将来和你的老公来再锁吧。
小妞不依去缠老爸。
老爸拉小妞去看锁桥上一小块被建筑标牌遮住的地方,标牌后面一把锁也没有。老爸说,知道为什么这段没锁吗?这锁太多了太沉对桥有影响,所以过一段时间啊工人叔叔就会把它都喀嚓剪掉。你希望自己的锁过几天就被剪掉吗?
小妞懵了,老爸趁机溜了。
住在乡下久了会忘掉大城市的一些问题,比如无家可归者。每次碰到小妞都特别难过。于是全家商量了一个原则,如果本人在做一些努力,比如表演乐器,我们就帮助一些。
一天赶路在十字中央见到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的年轻人乞讨,行人灯已经变了,而且他不符合我们商量的条件,所以没有停留。
地铁口买票时小妞突然忍不住抽泣不已,说我们这么幸运为什么不可以帮助他,你看他都不能正常走路,为什么我们不能帮他一点点。
大妞试图安慰妹妹,说我们不可能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小妞说,可是我们没有遇到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对不?
一时我们三个年长的居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是再访一定有比较。没有吃到回忆中惊艳的quiche却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博物馆门前的长队。和上次不同了,任何聚众的场合都要安检,经常还是两层。
为此在凡尔赛门口史无前例的等了两个小时!娃们感叹说,迪斯尼和哈利波特过山车的队伍都比这个短。更别提一排四台冲锋枪就在长队左右来回巡逻,最近的时候枪口离我们不到一米。这样被动反应治标不治本,总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方案。
到巴黎没法不提法国大革命,提到法国大革命就会联想到民主的源头,以及人权宣言。吃喝玩乐之余,又粗粗读了那段历史。
突然注意到,在不少艺术的颂扬之中,忽略了法国革命以及七月革命对暴力的推崇。两次白色恐怖,相隔不过几十年。革命,暴乱,复辟,打击,死亡无数。
历史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路易十六本是个非常民主的君主,如果他手腕强硬也许不会上断头台。很不愿意承认,推动法国的民主进程的有政治家,哲学家也有暴民。
从皇权到今天的民主政治几起几落,受到重创的永远是底层和相对的弱者。想想现今的政治时局,即使努力保持乐观相信一切是进化的一部分,不免仍感到阴影重重。
再怎样准备旅行中都会有意外。比如d'Orsay和l'Orangerie一个周一关门一个周二关门,可是老妈做计划时不小心写反了。
大妞想去catacomb,到了才发现排队时间需要3-4小时,只好悻悻而返。懊恼之余怎么调整几乎决定了接下来一天的情绪。好在老爸不爱计划但是脑袋一拍总有新鲜点子。
这时也会想起朋友说的,旅行就是用时间和金钱去换取新的记忆。关于记忆,这一周无疑给我们留下了很多。
巴黎,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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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路谈笑时政,做着轻狂的梦难以言表的思念特开此公号,祭奠我们一路走过的青春和剑气如虹的年月把我们吹过的牛聊过的天没斗完的嘴用不断延续的文字打上长长的怀念灵魂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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